【井然X牧歌】房客（二）（井然视角）
作者 @小毛衣
CP：井然X牧歌
（依然是井然的盯妻花痴主视角（X
（有一丢丢牧歌凶程真真小场面预警
（应大家要求，直接送进卧室了（喂
*
“呃……”
“我弄疼你了吗？那我轻点？”
“没……没关系。”
井然趴在自己干净的床单上，微微闭着眼睛，全身的肌肉却是紧绷的，刚刚当着牧歌的面脱衣服的时候，他的心跳就不自觉地加快，这是他认识牧歌以来，两人少有的近距离皮肤接触。他调整了呼吸，扭头看身后的牧歌。
牧歌低着头，刘海垂下来，面部的线条沉静又柔和。他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点大，露出锁骨附近的大片皮肤，深棕色的皮绳锁骨链轻轻晃动，衬得皮肤白里透红。井然联想到牧歌那领口阴影以下的皮肤，不由得耳根有点发烫。
牧歌观察到井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，有点羞赧地笑了，坐直了身子，抬起手背轻轻托了托眼镜，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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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倒霉，白天井然跟同学在学校的室外篮球场打了场篮球，回到公寓后发现后背有点痒，他一开始以为是站在树下被虫子爬了，洗个澡应该就没事了，结果疹子起得越来越厉害，牧歌觉得有点蹊跷，坚持要陪他去医院。
“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，也不晓得照顾好自己，万一过敏变严重了怎么办？”牧歌念叨着。
井然沉默了，他不太爱去医院，因为他有点晕针。
医院挂完号依然要排队，井然抿着嘴唇双手插着口袋静静地站着，手臂有点痒，他伸手一挠，扭头发现身边的牧歌正悄悄拿着手机对着他。
“你是不是在偷拍我？”井然歪着头，假装皱眉问，他确实琢磨不透牧歌在想什么。
“师兄你别误会！我……我拍的是你的手！”牧歌赶紧收起手机，有点尴尬地摆摆手，“万一排到我们，你过敏已经好了，我可以给医生看照片，证明你确实起疹子了。”
井然觉得有点好笑，想偷拍自己就承认呗，但是牧歌拼命摆手的样子，像极了小猫洗脸，让人忍不住想逗他：“医生才不关心这个呢，你知道校医院的医生最关心学生什么吗？”
“是什么？”牧歌有点好奇地睁大眼睛。
“校医生的医生最关心学生——”井然故意贴近牧歌的耳朵，压着嗓子说道，“是不是——怀——孕——了？”
“你！！”牧歌气得后退一步，井然发现牧歌的耳朵瞬间红起来了，真可爱。
“对不起，我开玩笑的，你别生气啊。”井然赔笑道，“但是问怀孕这个是真的，我同学说他上次陪女朋友过来校医院看个感冒，医生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。”
牧歌半晌没接话，似乎又叹了一口气。
诊断出来是荨麻疹，医生开了口服药和外用的药膏。
“记得禁酒啊，啤酒也不能喝，洗澡别洗太热的水，也别打肥皂，会更痒。”
过敏最严重的地方长在后背上，井然自己涂不到，牧歌看他难受，便自告奋勇帮他上药。
牧歌坐在床边，仔细地用棉签给井然上药，动作轻轻的，生怕加重他的痛楚。
棉签沾着薄薄的药膏在皮肤慢慢涂抹开来，清凉的药膏带来凉丝丝的镇静效果。每涂完一处，牧歌有意无意地往患处轻轻吹一吹，却又引发了井然心中另一种痒意。井然不好意思老盯着牧歌那水红丰润的嘴唇看，只能望向他修长的手指。牧歌虽然是个瘦高个，但是手却比井然小了一圈，骨结分明，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，捏着棉签的指尖还泛着嫩嫩的红色。
这双手牵起来应该很柔软吧，井然心想。
“师兄，伸手。”
耳边突然传来牧歌的呼唤，井然茫然地回过神来来，发现牧歌已经托起他的手臂，检查着他手腕内侧的疹子。
“这里还有这么多呀。”牧歌轻轻叹了口气，低下头给井然的手腕涂药，“真可怜，要快点好起来。”
牧歌的呼吸如此贴近，井然觉得自己的心彻底软成一摊水，腹下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却微微发硬，他对这场倒霉的过敏的抱怨消散得干干净净，甚至恨不得这场过敏多持续几天。
如果能换来牧歌这么细致的照顾。
入睡前，井然叹了口气。
他想起上次跟牧歌一起看电影的胡杨，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联系。
牧歌对其他人，是不是也这么温柔呢？
***
井然来到社团活动室门口的时候，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争吵声，他在门口站定，好奇地望向里面。
似乎是牧歌和正在排练的演员起了冲突。
那天井然下课回到公寓，才发现自己出门忘了带钥匙，便发微信问牧歌何时回来。
牧歌过了一会才回复他：戏剧社今晚有排练，没那么快回去，可以先去社团活动室找他拿钥匙。
只见社团活动室里，牧歌背对着井然站着，那清朗的声音此刻带着些怒气：“程真真，你既然是女主角，就应该把台词都背好，不要每一次都自由发挥，这都排了第几轮了？”
对侧的女生瞪着一双漂亮的杏眼，努力地反驳：“可是我改的台词又不多，我觉得改动一点也不会影响人设……”
井然看到牧歌饱满的后脑勺轻轻晃了晃，语气毫不退让：“你懂什么是人物性格吗？这剧本上的所有人，都是我创造出来的，你不喜欢这个剧本，你可以不接，你如果接了，上了场就不准动半个字！”
井然还是第一次见牧歌发脾气，他原本以为牧歌的性格是一只柔顺的小猫，原来也会有竖起毛发守着自己的阵地丝毫不退让的时候。
虽然看不见牧歌的脸，但井然可以想象，牧歌竖起眉毛与人争辩的样子，应该像一只豹子，内敛又不失攻击性。
“我……”程真真哑口无言，柔婉的脸庞青一阵白一阵。
旁边的女同学觉得气氛有点微妙了，便扶着程真真说：“牧社长，我看大家都累了，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会吧。”
“牧歌。”井然走上前拍拍牧歌肩膀，“原来你在这里呀？”
牧歌回头看到是井然，怔了一怔，胸口因刚才的争辩还微微起伏着，声音却缓和下来：“师兄？”
“你忘了，是你让我过来找你拿钥匙的。”井然笑了，眼角泛起细细的笑纹。
程真真被女同学拉走的时候，留恋地回过头，看了一眼牧歌身边的井然。
井然不急着回去，便留在活动室看牧歌继续和演员排戏。
他其实很好奇，牧歌在公寓以外的地方，是什么样子。
跟平时在家笑脸盈盈的样子不一样，牧歌在社团给演员说戏的时候一直很严肃，只有偶尔跟井然眼神交集的时候，表情才缓和一些。
牧歌给女主角立的下马威对排练起了震慑的作用，演员们在后面的排练中格外认真。不过无论台上演员的表演如何精彩，井然的目光始终粘在牧歌身上，那眉头紧锁专注认真的样子，让井然移不开视线。
趁休息的时候，程真真走过来井然身边，腼腆地问：“你是土木工程学院的井学长吧，我在迎新晚会上见过你拉小提琴，拉得真好。”
“嗯，谢谢。”井然微微点头，反应淡淡的，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长了一张受欢迎的脸，从入学起就习惯了各种师妹师姐日常的套近乎，迎新晚会其实是各个学院单独举办的，但是也有其他学院的姑娘慕名来看他表演。
“学长，我叫程真真，是经管学院的大一学生，咱们可以加个微信吗？”程真真正准备把手机屏幕划开，就听到牧歌朝她吼了一句：“程真真，快回来排练，都在等你呢！”
程真真只好讪讪地收起手机，回到舞台上，还一直往井然的方向瞄。
牧歌看女主演心不在焉的样子，原本和缓的脸色又开始发黑。
旁边的女同学察言观色，赶紧推了推程真真，提醒她认真排练。
井然心里暗笑，这个社团真是不省心，难怪牧歌要咆哮。
排练结束后，井然和牧歌一起从学校散步回公寓。
两人在月色里并肩走着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原来牧歌虽然是大二，却已经是戏剧社的副社长，负责剧本创作和改编，也负责带大一的新社员排练。
“师兄，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？”牧歌突然扭头问。
“嗯？”井然没想到牧歌会这么问，刚刚他确实感受到牧歌情绪的不稳定，他顿了顿，说，“你有你的工作方法，我觉得挺好的，不过如果我是你，我可能会更委婉一些。”
牧歌点点头：“我可能还是不够成熟吧，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。”
“谁没点脾气呢？”井然看牧歌抿嘴低头的样子十分乖巧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，牧歌的头发蓬松又柔软，手感跟井然想象中一样好。
牧歌望向井然，眼睛像小鹿一样闪烁着羞涩又期待的光芒，想说什么又没开口。
井然的心砰砰乱跳着，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，自从上次牧歌给他上药后，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以往又亲密了一些。
井然顺势把手滑下来，落在牧歌的单薄的肩膀上，牧歌僵硬了一下，却也没有拒绝。
两人保持着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，沉默地靠在一起走了一路。
晚风吹过来，井然抬头看了眼月亮。
（或许会有后续？）
修正：程真真管井然叫学长，牧歌管井然叫师兄。
PS：井然趴在床上往回看，牧歌视角参考这张图。
PS的PS：牧歌那件领口很大的衣服，参考这张图。
PS的PS的PS：牧歌偷拍井然的视角，参考这张图：居老师在电梯里（这个男朋友既视感简直了，谁能忍住不偷拍他555
PS的PS的PS的PS：牧歌批评程真真的那段话，是《云巅之上》原剧里的台词，这段的牧歌特别严肃特别苏，忍不住用在故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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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 @王阿青 生日快乐。
房客（一）
【后记】写在井牧《房客》完结的几句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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